占星天后:解读善恶丑(组图)

新浪星座
原文/丽兹-格林(Liz Greene)
翻译/甦鸿
善、恶、丑(凯龙星与冥王星的合相)--丽兹格林
译者注:对于本文标题的一大点唠叨:1966年西部片《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上映,中文名被翻译成《黄金三镖客》,一个赏金猎人/牛仔(the Good),一个江洋大盗(the Ugly)还有一个冷血杀手(the Bad),三个人因为一批宝藏命运纠葛在一起,好事变坏事,坏事又变好事。而且本片中的牛仔不再是单纯的正义代表,他会使诈,不讲信用,和丑人一起骗赏金;丑人是个墨西哥骗子,但大家会更加被他吸引,因为他的喜剧因素;坏人则是非常符合“恶”这个定义的。最后的结局也不是单纯的好人获胜。历史背景大概是1861-1862的事情,影射的其实是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对生存、对资源、对财富的争夺。我想这就是丽兹老师本文题目的用意所在。

占星家丽兹-格林(图片来源于资料)
提要:如果丽兹-格林的作品可以食用,在当前射手座酵素的作用下,这篇文章的味道就像某种腌渍食品;像爽脆冲口的德国泡菜,或者加了酸奶油的甜菜汤--这就是凯龙星与冥王星合相的独特滋味。有些人一开始可能会难以接受这种味道,但是对于那些愿意花时间深耕于此的人来说,却是丰盛、能够滋养灵魂的美味佳肴。
对于我们这些关注行星运行周期上瘾的人来说,我们的注意力几乎都被今年的木土合吸引住了--我们不仅可以把它和目前动荡的股票市场关联起来,它也与旧纪元结束和新纪元开始的氛围相关。其中焦虑的情绪居多。造成千禧年情绪失控的主要原因之一是1999年8月份的日食能量,另一个原因是木星和土星间逐渐形成的周期性合相--最终在2000年5月形成精确合相,具体表现为世界末日的预言和人们疯狂地囤积罐头食品和厕所卷纸的行为。在古代和中世纪占星学中,木土合象征着老国王的死去和新君主的诞生;我们会在很多领域陆续看到老的价值体系和陈旧的架构逐渐走向终结,在政治舞台和经济领域尤其突出。
然而,还有一个重要的行星合相已经在容许度之内存在了一年之久,但很大程度上被占星师们所忽略了:也许对世俗事务的影响不是太明显,但确实与我们个人或集体层面的“心态”相关,更重要的是和我们的“精神状态”相关。它就是冥王星和凯龙星的周期性合相,这一次发生在射手座。凯龙星在1999年1月进入射手座,在7-9月份逆行回到天蝎座,在10月份再次回到射手座。它仅在1999年12月的最后几天与冥王星形成精确合相。虽然之后这两颗行星没有再构成精确合相,但它们在2000年一整年中始终保持在合相的容许度之内,并一直持续到2001年2月。这个相位的影响力将会长达两年之久。
作为占星师,我们倾向于首先观察世俗事务,来对重要的行星相位做出一些解读。但这并不是我们掌握并领悟相位深层含义的唯一途径,甚至并不是最有效的途径。我们当然可以从事件中领会到一些东西,但是很难对事件做出界定。例如,什么时候标志着一段婚姻的结束?是两个人离婚的时候,还是两个人不再相爱的时候?这两件“事”,一个是有形的婚姻,另一个是感情层面,发生的时间可能会相隔数年。或者我们看到五起车祸事故中司机都去世了,于是将其归结为五起同样的“事故”。但是第一起事故的原因是醉驾,第二起事故起因是超速驾驶,第三起是由于轮胎漏气导致汽车失控,第四起是因为他车司机愚蠢肇事,而第五起事故的司机在驾驶中因心脏病发而出事。这几起表面看起来同样的事故,其事故原因和性质截然不同。又或者我们会说,“在二十世纪,当土星和天王星在金牛座和双子座发生合相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实际上无论土星-天王星是否形成合相,战争从未停止过。一场战争的本质才是重点,战争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对卷入战争的人会有什么影响,最重要的是使冲突激化的原型背景是什么。
行星的行运相位并不描述事件。是事件来描述相位。相位又反过来映射出原型模式,最终会不会演变成真实事件发生,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接受或认同这个模型的人做出的选择。行运中的木土相位或凯龙星-冥王星相位代表着某些“内在”的东西,因为到达了关键时刻,转化势在必行,于是集体精神层面中的某些东西被激活了。这些行星过境就发生在我们心中。在2000年的上半年,我们多少感受到了一点(本命)木土合相在金牛座的力量;我们会继续感受凯龙星和冥王星合相在射手座的影响力。我们都有责任尽自己所能去创造性地应对这些行星的运动。我们所感受到的、所经历的、我们如何去演绎和表现这些(行星)行运,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都与外部世界“发生”的一切同样重要。我们并不是行星运动的受害者或棋子;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创造力的参与者,推进并决定着事态未来的发展。
虽然我能够坦率地给出以上忠告,但我第一次观察这个重要的行星相位时也忽视了,我首先做的是试图凭借自己所学来识别出某些世俗事件,来为凯龙星-冥王星在射手座的合相下定义。总的来说,这是徒劳的尝试,因为我们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凯龙星显然与“外来者”遭受痛苦之间存在特殊的关系,我在1999年4月底去伦敦旅行,当我到达时正好听说苏活区酒吧发生爆炸,是针对伦敦同性恋社区的小型袭击,数人遇害,伤者众多。这是两周内的第三起系列炸弹袭击事件,第一起针对黑人,第二起针对孟加拉人社区,是由同一个精神病患者实施的,旨在恐吓伦敦城中的“少数”族裔。如今每天都会发生炸弹恐怖袭击。但这几起袭击与大多数恐袭不同。本质上与政治无关,它揭示出的是人性中最恐怖最危险的倾向:当我们将自己内心所鄙视和恐惧的“外来者”形象投射到周围其他人的身上时,会激发出极端的不宽容和破坏欲,会将那些人视为对我们生存的威胁。
凯龙星和冥王星在1999年12月形成精确合相时,我在等着看未来几天的报纸上会有什么新闻。等来的结果是:1999年12月30日,有“安静的披头士”之称的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被刺伤。我想弄明白的是,这个事件在集体心理层面意味着什么。哈里森一直都是披头士乐队中最不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他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与他的太阳双鱼,上升天蝎,月亮天蝎非常匹配。除了对乔治本人的伤害,这个意外事件还说明什么?这件事确实有代人受过的意味:乔治在忙着自己的事,却无辜地遭到了入侵者的可怕袭击。在乔治的次限盘中,上升点从天蝎座2°30′移到射手座9°14′,而凯龙星和冥王星的行运合相(凯龙星在射手座11°13分,冥王星在射手座11°20′)非常靠近次限盘的上升点,并且与次限盘中的土星在容许度一度之内形成对冲。这意味着乔治不经意间成为了凯龙星-冥王星时代精神的避雷装置,他当下的处境正好符合了这一合相的含义。12月31日,谋杀未遂的翌日,《星期日泰晤士报》刊出了下面的头条,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凯龙星-冥王星合相所特有的气味:
“伤害案嫌疑人认为披头士是巫师”

乔治-哈里森出生星盘
乔治-哈里森,出生于1943年2月25日,当地时间00:05,利物浦

乔治-哈里森遇袭时的二次限盘
乔治-哈里森遇袭时的二次限盘

乔治-哈里森遇袭
乔治-哈里森遇袭,1999年12月30日,泰晤士河畔亨利
乔治-哈里森死于2001年11月29日,洛杉矶,当地时间13:30。
合相的组成要素
冥王星代表着大自然和集体的求生本能。就像大自然本身一样客观而冷酷;在有机生物席卷一切的进化过程中,任何一个物种的灭绝,任何动物的死去都无足轻重。当我们生理或心理上感受到灭绝的威胁时,感受到的就是我们星盘中的冥王星。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清除或者转化掉那些已经不再适用的、威胁到生命的部分,从内到外都是如此;冥王星每246年围绕黄道星座运行一周所代表的,正是清除掉那些危险的、陈旧的、不再适用的生存机制并建立起新的生存机制的过程。当我们的冥王星代际群体--冥王星行经某个特定星座的一代人--感到生存受到威胁时,都会用基本相同的方式去做出抵抗和防御。冥王星每经过一个黄道星座都描述着领域和方式的变化,代表集体会在哪个领域以哪种方式清除掉威胁到生存的因素。我们谁都无法在有生之年观看到完整的冥王星周期;我们都是更为巨大体系的组成部分,我们个人的生死都已经写入其中。因此,我们必须要信任它。
从冥王星进入射手座开始,我们被迫去对抗那些让我们身心倍感威胁的方方面面,包括道德层面、宗教信仰、心灵追求、法律、我们的是非观,以及我们对“至高至善”的定义。迄今,我们已经体会了从荒谬到崇高的一切:从莫妮卡-莱温斯基的闹剧和美国总统被弹劾,到我们是否要介入科索沃或塞拉利昂的流血冲突,以及死刑能否作为解决人类破坏性的终极手段。梵蒂冈已经明确地告诉过我们,向占星师或心理分析师进行咨询与避孕一样构成严重的罪行。我们正面临着一连串道德问题的拷问,这些问题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回答了。这些道德问题的背后是更深刻的心灵拷问:作为集体和个人,我们信仰的是什么?我们还有信仰吗?冥王星缓慢而冷酷地让我们看到自己盲目的宗教信仰有多危险,我们天真而幼稚地笃信权威的“善意”、笃信我们创建的司法和心灵体系具有道德正义,我们绝望地效忠政治领袖和精神导师,他们开出药方、承诺迅速修复人类的困境。行经射手座的冥王星也引发了与外国人、国外事务相关的问题,迫使我们中一些人认识到只有跨越边界才能生存--生理上、思想上、情感上、心灵上--去寻找新的人生,而对另外一些人而言,只有关闭边界才活下去。
凯龙星不稳定的运行轨道位于土星和天王星之间,代表着个人和集体之间的界限。我们个人感受到的痛苦,不仅源于个人冲突,也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份子,人类集体不可避免地处于神性和动物性的撕裂之中。我们虽然会因情感和本能冲动犯下致命错误,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但我们需要明白受苦的原因,需要不断寻找治愈伤痛的方法。凯龙星代表出于同情而渴望去追寻并传播智慧,去治愈自我和他人--并不是从海王星和谐的愿景出发,而是因为我们都曾因自己无力控制的因素不可避免地遭受过伤害。或迟或早,我们治愈世界的梦想注定会遭遇失望,因为人类本就如此,而生活总是不公平的;总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修复的。但我们还在坚持尝试。凯龙星的神话讲述了一位智慧的老师和治愈者,他卷入了英雄赫拉克勒斯(代表着太阳的雄心壮志)和一群野蛮的半人马之间的冲突中。凯龙星是善良而智慧的,然而他受了伤并饱受煎熬--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善良和智慧,他能够理解冲突的双方并且没有加入战斗。这是光明与黑暗的原型斗争,伤亡在所难免,亿万年来,人类通过这种斗争不断变得文明和开化,提醒着我们,人类能够实现的愿望是有限的。
凯龙星每50年延黄道星座运行一圈的周期描述的是领域(随着星座)切换:我们会在哪些领域遭受重创、幻灭、悲痛,同时感受到自己内心和集体中的破坏性冲动却无能为力,以及会在哪方面觉得自己清白无辜却成了替罪羊。我们的凯龙星代际群体描述的是,我们以哪种方式经历了不可逃避的伤害--永久地成为了异己,被排斥成“局外人”--也描述了我们最有可能在哪些领域经历幻灭和痛苦。如果我们保持无知无觉--我们也会在这个领域将最深的伤害投射到自己身上。同样也是在描述我们所怀疑的、生来为之苦恼的领域,也能够引导我们深化自己的信仰和理念,变得更成熟;能让我们敞开心扉,对一切生灵心怀悲悯,众生都在因生命的有限而受苦。当凯龙星过境射手座的时候,人类会集体性经历幻灭和失去信仰,因为我们都要面对自己道德上的缺失、伪善、精神上易被操纵、误判和偏见,以及我们无法实现的梦想--人生总会是公平的,骑着白马的勇士战无不胜。
与凯龙星相关的治愈包含了放弃对不朽和神权的追求。神话中的凯龙星在受伤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回到山洞中,他只求一死并如愿以偿了;因此他从不朽之身变成了凡人,但也从痛苦中解脱了。这个神话意味着凯龙星的治愈不是去“修复”,而是要放弃幻想,不要妄想自己和神一样能够改变一切。接受凡人终有一死就是接受人类的局限性,承认我们是脆弱的。我们不仅拥有太阳的英雄志向,也有半人马未开化的破坏性;在凯龙星的世界里,再多的自我净化也不能完成人性的净化,也不能治愈因理想受挫带来的伤害。只有接受了自己和人生的不完美、不公平,才能让我们对那些自己无法改变和补救的事情释怀。当前凯龙星过境射手座的天象可能代表着一种巨大的推力,让我们对神的形象有成熟的认识,更懂得如何去识别善与恶。
凯龙星-冥王星相位对个人层面的影响
因为我们现在还处在这个合相之中,很难找到一个清晰的全球视角进行观察。当我开始写这篇文章时,我并不知道能从历史上的凯龙星-冥王星合相中找到什么相似之处和规律,我也没有收集到足够的事实来“印证”任何预先构想过的假设。然而我确实了解很多客户的经历,他们出生在1941年,即上一次凯龙星和冥王星的合相的时候,也经历了60年代凯龙星和冥王星间长时间的对冲相位,他们在人生的某一时刻会感受或者已经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被排斥感、觉得自己是替罪羊,对生活感到愤怒,被集体的力量所左右而毫无招架之力。凯龙星和冥王星的合相与对冲有时都会带来强烈的猜疑和痛苦,但通常与特定的原生家庭问题无关。而且这种痛苦可能存在于潜意识中,就像一块没有愈合的脓肿,会因“外来”的刺激引发痛楚。当凯龙星和冥王星结成同盟时,如果没有觉悟,人们会坚信当生存受到威胁时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认为生活就是丛林,弱者和“异类”不属于这里,他们会被伤害、被牺牲,只有强者才配活下去。我认识到,想要治愈拥有这些相位的人,最好从承认痛苦开始,要接受有一些猜疑其实正中要害,正如惨痛的人类历史所记载的。可能还需要放下精神上的伪装,它掩盖着内心中巨大的痛苦,需要去面对我们自己潜意识中野蛮和作为犯罪同谋的一面。揭开这个隐秘的伤口可以帮助一个人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认识到,尽管生活是不公平的,但个人和集体也可以出于善意和同情来行事;这种务实的态度会帮助人们与过去和解。
有行星落在变动宫星座前两个区间的人正在非常强烈地感受着凯龙星-冥王星合相的威力。当这个合相与个人行星发生困难相位时,当事人会在这颗本命行星所掌管的领域--通过痛苦的回忆、过往伤痛的重现,或者认识到人性中的黑暗面等方式--遭遇挑战和并有机会觉醒。可能遭遇失去和分离这样的外部事件;也有可能生病;但最常见的是内心活动,例如抑郁、挫败感,觉得往事重现,而个人再次陷入其中无力自拔。遭遇不可抗力时,人们首先会觉得萎靡、无力,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因为目前的合相发生在射手座,所经历的事物会深刻地影响到个人的世界观、精神信念,对“正义”行为的定义以及对未来的信心。我相信这个正在发生的合相会让相关的个人行星变得更成熟、更深刻、更敏锐、更智慧,让人们接受生命是有限的,当人们不再好高骛远时就有可能活得更开心,也更有同情心。只有经历了个人的痛苦,才会真正成为人类的一员。这个行运相位意味着童年的结束,是对我们内心中自满的挑战。我们会体验到伤心、难过,为自己永远失去的事物哀悼:包括个人的希望、信心、宗教信仰、心灵追求,对法律、宗教机构和知识体系的信任。落在射手座的冥王星加速了对上述领域的深刻反思和再评估。合相中的凯龙星让我们懂得,有些东西就是无法修复,我们求生的决心可能会让我们盲目行事害人害己。
凯龙星-冥王星周期的特别之处
凯龙星-冥王星的合相周期确有一些特异之处,是别的行星间的合相周期所没有的。凯龙星和冥王星的合相大概每60年会发生一次。但由于它们的运行轨道是椭圆形的,似乎只会在四个黄道星座发生合相:射手座第一区间,双子座第一区间,狮子座第一区间和双鱼座最后一个区间(*译者注:每个黄道星座30°,每10°划分为一个区间)。当前在射手座的合相是1752-1753年那次射手座合相的回响;发生在1941-42年间的狮子座合相是在重复1697年的狮子座合相;发生在1881-1885年的双子座合相是在复制1642-43年的那次合相; 而在1818-1821年发生在双鱼座第三区间的合相是在回应1579-82年的合相。令我感到困惑的是这种模式对集体进化的意义何在;但这也是一个简洁的模式, 我们通过一些特定层面的经历就能够体验到凯龙星-冥王星合相特有的挑战、痛苦并可能被治愈。我们不能指望在所有合相发生的时候,所发生的事件都很清晰明确,能够特别切合这两颗行星的含义。实际上我们必须承认,与大家的预期相反,除了纳斯达克的虚假繁荣,一些令人兴奋的聚会,以及因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而普遍感到失望之外,千禧年的拂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大事“发生”。然而我们现在正在面临着道德和心灵的挑战,会对个人和集体产生强烈的影响。
二十世纪的合相周期
即便我们不能从历史中找到答案,但我们总会从研究中获得一些领悟。因此,对上一次凯龙星和冥王星之间的合相进行一个简单剖析可能会对当下有借鉴意义。凯龙星在1940年10月进入狮子座。1941年7月,凯龙星与冥王星在狮子座4°形成精确合相。虽然它们只形成了一次精准合相,但在1940年的下半年他们一直处于合相的容许度之内,最初凯龙星还没有进入狮子座;然后这两颗行星继续在容许度内保持合相,一直持续到1942年夏天。在最接近精确合相的那段时间,日本人轰炸了珍珠港,希特勒入侵了苏联,导致了斯大林格勒大溃败,数百万德国人和苏联人丧生。凯龙星-冥王星的合相精准地发生在希特勒本命天顶(狮子座4°)的位置,与他在十宫的土星近似形成合相--或许代表着激活了狮子座原型所代表的皇室气度和国王神圣的统治权,并以其作为生存模式,但它又黑暗的,是以被遗忘的痛苦为基础滋生出来的,可以一直追溯到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的古代冲突。优良人种注定会统治世界的童话可能也属于狮子座原型的范畴,要知道,在那次狮子座合相发生时,在很多国家都有不少人做了同样的事。这是一种宇宙的时代精神,它并不只创造出一个长着可笑小胡子的奥地利疯子;军队的铁蹄声不仅响彻柏林,同样回响在美国和英国。奥斯瓦德-莫斯利(Oswald Moseley)和乔治-林肯-洛克威尔(George Lincoln Rockwell)都不是德国人。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英国人和美国人)。这两颗外行星的行运合相代表着发生在集体心理层面上的事务,即同时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除非我们能够真正理解,否则我们会一直追问为什么完全不相识的人会同样生性残暴,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们是邪恶的,但这些人正是那个时代某种深入人心的精神的代言人,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对那么多人施加心理上的影响。
当凯龙星和冥王星相遇,一种古老的生存机制被激活了,从祖辈伤口的记忆之中生长出来,有些时候相当野蛮。也许最重要的是激活了凯龙星特有的主题--代人受过。在1941年的精确合相下,具体表现为纳粹建立了第一个死亡集中营,开始了对“外来者”的系统性屠杀--针对犹太人、吉普赛人、斯拉夫人和同性恋者--席卷了整个苏联和波兰。同样在这次凯龙星-冥王星合相之下,1941年4月6日希特勒也入侵了南斯拉夫,根据最近新的报道,此举得到了教皇庇护十二世(Pope Pius XII)的鼓励和支持。这是对最高宗教机构领袖悲哀而可怕的宣判--再贴切不过了--只会在当前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射手座的天象下被揭发出来。在同样的天象下,1941年8月,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Slobodan Milosevich)出生,他的月亮-冥王星-凯龙星合相在四宫。在这一次凯龙星-冥王星行运周期中,后来凯龙星在1992-93年间进入狮子座,并逐渐与位于天蝎座的冥王星形成四分相,米洛舍维奇在波斯尼亚开始推行“种族清洗”政策。时隔60年后,1941年的凯龙星-冥王星合相的主题在今天再次回响,让我们明白当我们的伤口还在因几个世纪前的原因而恶化并且危及到生命时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并且指出意识觉悟中的一些变革可以让我们宽恕过去,让自己放手。
在1941年开始的这一轮的凯龙星-冥王星周期中,第一次四分相发生在凯龙星天蝎座和冥王星狮子座之间。这两颗行星仅在1947年11月形成一次精确四分(*凯龙星天蝎座14°冥王星狮子座14°)。当凯龙星行运到双鱼座时与位于处女座的冥王星形成对冲相位。这次对冲持续了很长时间。凯龙星在1960年4月进入双鱼座。这两颗行星在1961年7月(*凯龙星双鱼座6°冥王星处女座6°)和1965年11月(*凯龙星双鱼座18°冥王星处女座18°)之间形成了8次精准对冲相位。在这次天象的后期,天王星也加入了进来;土星行经双鱼座的第二区间时也与最后两次对冲擦出了火花。很多人出生在这些双重对冲相位之下。这是一个特别强大的时代能量的印记。这几次对冲相位与二十世纪60年代社会的高度不稳定相吻合,发生了肯尼迪遇刺,学生暴动和“和平与爱情”运动,并且爆发了越南战争。二十世纪60年代的混乱通常被归咎于天王星与冥王星的合相。然而在我看来,从一开始就存在的痛苦和幻灭的元素就是凯龙星参与其中的特征。当时,这些代人受过者、这些“外来者”奋起反抗统治阶级在政治、社会和宗教机构中对他们生存构成的威胁。很多出生在这一对冲相位之下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承受着生活的不公带来的巨大痛苦,内心深处的求生本能让他们去反抗压迫,有时会表现得相当暴力;而且他们几乎不会对他人的善意抱有幻想。他们中还有很多人想要去改变世界、去清理伤口、治愈伤痛。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戴安娜王妃,她出生在1961年7月,当时位于双鱼座的凯龙星与位于处女座的冥王星第一次形成精准对冲相位。(点击此处了解英国皇室家族)
1941年开始的这一轮凯龙星-冥王星周期中的最后的四分相发生在凯龙星狮子座和冥王星天蝎座之间。在1992年11月/12月间第一次精准形成四分相(凯龙星在狮子座22/23°冥王星在天蝎座22/23°),在1993年7月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精准形成四分相(凯龙星在狮子座23°冥王星在天蝎23°)。此时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婚姻破裂了;这只是一个表象符号,代表着由于性忠诚、性滥交问题和艾滋病传播普遍令人感到痛苦和幻灭。凯龙星再次来到与神圣君权相关的星座,狮子座符号在外部世界的幻灭,同时不可避免地在英国皇室家族的小剧场中上演了。
发生在十九世纪末的凯龙星-冥王星合相
凯龙星-冥王星在十九世纪末的合相也值得一提,虽然它发生在很久之前,不像1941年的合相那样对我们个人有影响。但是它也表现为寻找替罪羊,同样回应了集体性痛苦和强烈的求生本能的主题--这次是以“科学知识”的名义使其合理化。这次合相发生在十九世纪80年代初,发生在双子座的第一区间--与当前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射手座遥相对应。这段时期,欧洲列强的殖民扩张(特别是在非洲)达到了顶峰;在今天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射手座的这段时间,我们看到的正是十九世纪末那次合相的强烈反弹,比如在津巴布韦,替罪羊变成了寻找替罪羊的加害者。合相在双子座的时期,对“劣等”民族概念的传播也甚为猖獗;以此证明对非洲原始财富的争相掠夺是合理的。维也纳大学颁布了伪科学学说,随后传遍了欧洲,他们声称有些种族天生就是低劣的,不仅限于犹太人还包括瑞士人--他们认为不能正确地用高地德语发音和交谈是种先天性缺陷,代表着种族低劣。这个阴险的说法最终演变为纳粹的宣传标语,至今仍有不少人相信。但是在同一时期,医学上也有很多重大发现:科赫(Koch)发现了结核杆菌,巴斯德(Pasteur)开发出对炭疽病的预防性免疫接种,然后又开发出了狂犬病疫苗。殖民扩张的同时,白人还认为必须去启蒙和教化“未开化”的劣等民族;人种优势论是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双子座的负面表达,一言以蔽之,即相当于通过运用科学知识来打败“外来者”以求生。这一时期的科学发现也代表着这个合相的可治愈性:疾病本身就是“外来者”,只有认识并了解疾病才有可能战胜它。
千禧年的合相
当前的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射手座,被激活的原型主题之一就是对外国人的恐惧(仇外,包括对人和对“外来”影响两方面)。我们因同情而想要招待漂泊在外的陌生人,而与其对立的是我们也害怕那些不尊重我们的价值观和社会架构的人可能会带来破坏。流浪者的大量涌入对应着仇外情绪的日益高涨。射手座是一个二元性星座,它的道德准则经常自相矛盾;既是“按我说的做,不要按我做的做”精神的创始人,也是十二星座中能够最快识别并谴责他人言行不一的人。这就是莫妮卡-莱温斯基的经历如此搞笑的原因--即便对美国人来说也是如此。我想引用一个太阳与木星合相在射手座的人的话来解释一下射手座的分裂有多奇怪,海因里希-希姆莱(Heinrich Himmler)曾经说过:“对自己人,我们必须要诚实、正派、忠诚和友好。我对俄国人、捷克人遭遇了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如今,有关移民的棘手问题正在大众心理中升温即将达到沸点,显然与凯龙星-冥王星在射手座的合相有关;在“外来人”会对文化和社会造成的入侵、破坏和转化的古老记忆的影响下,原本理智的人们真的开始害怕了。
我们从内到外都处在痛苦的两极分化中。尽管统计数据证明,包括天主教国家意大利在内的所有欧洲国家人口都在减少,这种古老的恐惧还是爆发了;而且仍然拒绝用引进外国血统来弥补人口差额。政治正确也是一系列怪事之一,试图表现出毫无偏见的立场;可悲的是往往没有什么用,显得非常虚伪,与它的诉求背道而驰。人类正在残忍地伤害着同类;当我们发现自己会盲目地仇恨并对他人抱有成见时,会感到不知所措;当我们发现自己的同情心和慷慨可能会被别人冷酷无情地利用时,同样会困惑无助。例如约格尔-海德尔(Jörg Haider)这样的政治领袖(他出生在1950年1月26日,他的凯龙星落在射手座18°,几乎精确三分了狮子座17°的冥王星)利用情感手段来获得权力,因为利用了人类的原始恐惧而遭到大众的抨击;然而如果我们内心不曾体会过这种古老的恐惧,可能就不会这么强烈地表示赞成还是反对。政治和经济问题背后是一个更深刻的话题: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对自己的宗教教义信仰程度有多深?轻信和愤世嫉俗在我们的内心中角力,我们的思路和行为变得含混不清,让我们不太敢相信自己是正派体面的人。
在凯龙星-冥王星合相之下,我们阴暗的集体性秘密再也捂不住了;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政治丑闻迫使我们去重新思考自己的价值观。正如电影《永不妥协》(Erin Brockovich)展现给我们的是个人力量或者弱势群体去挑战大公司、大机构极端不负责任的破坏行为,但同时也揭示出即便我们获胜了,也无法治愈那些永久性伤害。我们投出的石块所击中的,是否也正是我们串通一气的结果?赔偿金不能让死者复活,不能完全抹掉对过往的恐惧,无法找到困境的根源;当我们集中火力将我们的不幸诉诸法庭寻求赔偿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全球即时通讯不仅可以作为发现真相和从过去的苦难中解脱的途径,还能够发泄对过去的不满:替罪羊变成了寻找替罪羊的人。从心理学角度讲,加害“外来者”的罪犯通常都体验过被关在“外面”的痛苦、无可挽回和走投无路。我们应该监管互联网来根除“仇恨”群体吗?是否应该坚信言论自由是一个民主社会的基础并以此为荣?我们是否会一边抨击一个由民选右翼领袖执政的国家,同时又去宽恕同样令人厌恶的极左翼势力?现任教皇觉得是时候为教会过去的错误做出道歉了,然而非常符合当前凯龙星-冥王星相位的是,教皇庇护十二世与希特勒的勾结也被曝光了。不出意料,很多人会质疑这种道歉的真诚度,质疑作出道歉的巨擘是否有节操;于是,我们再一次回归到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射手座所带来的痛苦质疑和幻灭中。最终,我们的痛苦会让我们发问,而不是仅仅是一直被伤害。
对于我们个人来说,重要的是这些因素在我们的内心如何运作。我们每个人内心都会对外来事物有一些纠结,我们要么同情外国人要么同情本地人,要么认同替罪羊要么认同寻找替罪羊的一方。我们需要避免将内心中的缠斗对外投射,需要在内心将其消化掉。否则我们会草率地在反对移民的极端请愿书上签字,或者请愿抗议极右翼势力,甚至都不明白极端主义会带来什么后果。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唤醒了过往的伤痛,让我们处在非常情绪化的撕裂中,因为我们都知道,千百年前的伤口已经深入骨髓,无法修复。
前面我说过,米洛舍维奇出生时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在狮子座;他表现出了这个相位最具毁灭性的一面,他将自己和他的人民曾经经历过的残暴施加到了其他人身上。而另外很多拥有这个合相的人清楚地看到了过度强调对过去的不满是有害的,于是他们决心投身于医疗和教育。这是凯龙星-冥王星积极的一面。然而,睿智的治愈者本身也会有痛苦,也会被人力不可控的能量所伤害。在战争中,好人的身心也可能遭遇创伤。凯龙星-冥王星的合相让我们有机会从集体的角度窥见自己内心的邪恶,能够深刻地凝视自己古老创口中的毒药,让我们可以从崭新的视角去与我们基因中的缺陷达成和解。宽恕和谦恭是这个合相的基本含义,也正是我们亟需的;如果没有这些品质,我们会无知无觉,没有道德反思,我们会在某种程度上自相矛盾并发现自己或多或少地表现出野蛮的一面。我们可能饱尝了由于法律、政客以及宗教机构的不公或腐败带来的折磨。我们可能因通缉塞尔维亚战犯无果而愤忿;我们也会因没完没了地审判各种恶徒却让他们逍遥法外而沮丧,律师们的巧舌如簧比触目惊心的真相更有说服力。有时我们会放弃对巴勒斯坦、科索沃、北爱尔兰、卢旺达、车臣、赞比亚和塞尔维亚的希望。我们很容易对这些事情感到失望,因为即便我们竭尽全力也只能换来妥协,没有解决方案,死者也无法复生。但是我们必须找到与其共生的方法,并且对我们定义为“至善”的事物保持信心。
即便是占星师也不愿经常面对这些问题;当冥王星和凯龙星形成相位时,个人和集体都会遭遇这些不请自来的问题,我们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在“新纪元”的周期中,不会经常涉及这些主题,因为它们被定义为“负面的”、“低下的”。我们现在比1941年时思考得更多,也许比我们在1883年认为自己具有种族优势时思考得也多。也许我们现在比以往所有冥王星-凯龙星合相时都更有觉悟一点。流浪汉、替罪羊、受伤的治愈者,愈合中的伤口;这些都是凯龙星的主题。求生、战死、因超出生命周期而终结、对过去的清洗,对新的世界观的迫切需求;这些都是冥王星的主题。对个人和集体而言,这都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合相,但它能够让我们如释重负。神话中的凯龙星最终接受了死亡,因为他无法忍受在痛苦的煎熬中永生。也许,在这个合相之下,我们需要放弃自己幼稚的梦想,不再期盼永生、被一个神圣的有担当的国家所护佑,不再相信在我们的个人生活和外部世界中,善意总会被接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凯龙星-冥王星合相带来的治愈是残酷的现实和深切的悲悯之心掺杂在一起的神秘混合物:接受现实的本来面目,同时逃避痛苦、逆来顺受,以及站在被害者的立场上。我相信这就是凯龙星-冥王星合相最深刻的含义,也正是我们现在需要学习的。